许知远携《青年变革者》续篇回归:讲述走向世界的梁启超
工人日报-中工网记者 陈俊宇
许知远“梁启超五卷本”第二卷《梁启超:亡命(1898—1903)》近期出版,讲述走向世界的梁启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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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,“六君子血洒菜市口,光绪被囚瀛台,一众同志四处逃散”,梁启超侥幸逃往东京,但对他头颅的悬赏遍布中国沿海城市,直至海外。这时候的梁启超也不过二十五岁,和今天迷茫挣扎的年轻人年纪相仿。他要如何面对变法失败带来的创痛和内疚?如何在惊恐和威胁之下继续开展眼下生活?如何在全球旅行中不断迎接新事物的冲击,寻找变革的新出路?
复旦大学文科资深教授葛兆光认为,虽然这一卷只涉及短短的五年,却是梁启超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段,梁氏很多新学术新思想都萌生在此时。正如许知远所说,不仅“远行使梁启超重新认识中国与自己”,而且“把整个世界变成舞台”,中国史中的梁启超,变成了世界史中的梁启超。
《梁启超:亡命(1898—1903)》以大量细节还原历史场景,塑造了一个有着丰富情感维度的政治亡命者形象;并以梁启超为中心,牵引出严复等维新同仁,孙中山等革命党人,以及李鸿章、大隈重信、西奥多·罗斯福等政治人物,更有温哥华的叶恩、新加坡的邱菽园、悉尼的梅光达等散落世界各地的海外华人。他们的热情与挣扎,敷演出一部19、20世纪之交的全球风云画卷。
许知远通过此书对话中国第一个现代心灵。他笔下的梁启超,超越其所处的时代,与当下产生共鸣。梁启超是全球旅行者,足迹遍布东京、夏威夷、新加坡、悉尼、温哥华、纽约;他和日本首相笔谈,在华尔街拜访J.P.摩根,前往白宫会晤美国总统;他创办《清议报》《新民丛报》等事业,将自己塑造成为一座沟通中外的知识桥梁。现代事业与现代思想,锻造出一颗属于现代世界的开放心灵。
1898—1903年,是梁启超走向独立成熟的关键时刻。三十而立的梁启超,以世界经验反观中国困境。他逐渐摆脱康有为的阴影,也从孙中山的吸引中清醒过来,走向了对中国前途的独立思考。他不再打算倚靠朝廷“维新”,也不愿投身激烈的“革命”,而将热情倾注于启发民智的“新民”。期间种种冒险、挣扎、奇思异想与谬误,皆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。
“也许是梁启超光彩夺目的一生中最关键却最易被忽略的五年,同时也是古老中国死亡与现代中国诞生的关键时刻,许知远以学者的严谨与作家的表现力,让我们看到两者间有着怎样相生互成的深刻关联。”北京大学历史学教授罗新认为。
潜心五年,许知远携《青年变革者》续篇重磅回归,得到了许倬云、葛兆光、王笛、马勇、陈冲、罗新、杨念群的共同力荐。
匹兹堡大学历史系荣休教授许倬云表示:“许知远先生揭示梁任公逐渐从‘维新’主张,改变为‘启发民智’,使中国能够呼应世变,改变自己,庶几能够立足于现代的世界。作者展现史家的长镜头,虽然叙述过去,却更在启示当今,其睿智可佩。”
许知远对梁启超的书写,是对人物传记的一种全新尝试,它基于这样一个信念——所有人都是同代人,“每一代的苦痛与喜悦,希望与焦灼”无不相通。于是,许知远以他的行动去追随梁启超的行动,去檀香山喝菠萝啤酒、在墨尔本的淘金博物馆中闲逛……以他的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、整个身心去重新体验梁启超带我们去看的世界,欣赏横滨的色彩、品尝李鸿章杂碎的滋味、体会西雅图戏院的气氛、倾听一个墨尔本矿工的叹息……
他把一个他认识的、有血有肉的梁启超交给了读者:他有进退两难的优柔寡断、有面对老师极难决断的软弱、更有一次次行动失败(无论是保皇会的起义还是多次募款失败)后的沮丧与漂泊无依的孤寂。
在导演、演员陈冲眼中,许知远是一个严谨的、充满激情的叙事者。“对我来说,这本书最大的吸引力在于它的色彩丰富——作者描述的‘时代情绪、城市面貌、同代人的选择与感受’,都在字里行间变成了迷人的画面、声音和气味。”